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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原文的直翻,請別介意

 

 

 




 

/雪糕


下雨了。

優一郎百無了賴的坐在書桌前,停下了握著信紙的手,托著下巴望著窗外的景色。雨淅哩淅哩的下著,屋子與沉色的天空覆上了一層絲縷輕紗,滴下的清婉聲傳到優一郎的耳中,他仔細地傾聽著,不知不覺發起呆了來。

說起來,那邊有沒有下雨?米迦外出有沒有帶傘?他過得還好嗎?

像是這樣的問題他內心問過無數遍,也在字面上也問過對方無數遍,不過是經過深思之後千言萬語才統一成簡單的語句,免得對方取笑他嘮叨。

視線回歸到信紙裡面,不花巧的淺藍被他吐糟那份少女心又不是小孩子,對方卻反咬這是他喜歡的顏色。信紙上面印有對方藝術品般的秀麗文字,優一郎不知為何就會著了魔般反復看幾遍。

呐,小優,你有好好溫習的吧,不要偷懶哦。

我才沒有偷懶呢,溫習的時間也許還比你多。

寫信是不會得到對方即時的回復,在收到對方的回信之後他就像傻瓜一樣自問自答,滿心歡喜地在文字遊戲中互相鬥氣,仿佛回歸到以前。

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呢?當初優一郎都有想過,自從米迦爾離開之後第一封信寄過了來,驚詫的他沒想到對方居然在科技發達的時代採用如此傳統的方式交談。優一郎沒有不接受這種傳話的方式,自此他們就互相寄信了,將想問對方的,想知道的事都在文字裡表達,這有別於通話或是傳訊息。

正是這種麻煩的方法,一字一句都可以仔細磨琢,揣摩臆測對方的意思。專打直球的優一郎現在安安靜靜地待在家裡寫信看信,猜測對方收到信後會有什麼表情,然後等待郵差先生寄來思念。

每一次回信的時候優一郎都寫得頭昏眼暈的,他總是為應該寫上什麼而煩惱,不論是開心的事、傷心的事、可惜的事也太多太多,他不想作個長篇小說免得被吐糟他的語文。想到什麼就寫什麼吧。昨天喂了喂街邊的小貓,還摸了它身上漂亮的毛髮;今日順利地上完了課,筆記算是大概地碼好了;午餐到一間有名的薄餅店吃了那裡的招牌菜,喝了杯檸檬蘇打。他知道米迦爾好好的把那些廢話看了,然後日常般全力吐糟著。

近日要考試了吧,題目範圍知道了嗎?有不懂的地方要問老師哦。

我知道了,我才不是笨蛋。

優一郎記得以前經常搞不懂那些化學公式,之所以能逃過補課的劫難,都是米迦爾免費幫他惡補,零蛋就不再出現了。現在他都能靠自己,說到底他只是上課有點兒不專心而已。

這並不是壞事,因為他不能依賴一個人一輩子。

何況自己不算是他什麼。

每一次優一郎都很想問他在國外有沒有交女朋友,那麼優秀的人肯定物件都能排幾條街了吧,但是想問起來的時候卻尷尬得很。

並不是他們不是老朋友,就是因為是青梅竹馬,是太過熟悉又是曖昧的存在,一想到對方有個伴怎麼看都會有少許的……嫉妒。他知道不應該有的,這看起來只會令自己是個奇葩,或者是那方面(性取向)出現了問題……是彎是直的,對他的自尊來看頗重要的。

優一郎沒有找女朋友絕對不是因為顏值,雖然他認為怎麼也比不上米迦爾這個該死的白富美混血兒,筱婭和三葉這兩個有潛質做八卦雜誌記者的傢伙一天到黑戲弄自己是童貞,倒是當作媒人介紹了幾個貌美清純,品學兼優的女生,然後不到一個月全都散了,被甩的還是優一郎,這黑歷史已經被兩人當做嘲笑一世的梗了。

優一郎心底裡不想有那種事情發生,一向自信滿滿的他應該是個撩妹高手,拋一下媚眼就把女生們殺得一個措手不及。他以前和米迦爾一拼走過的風流還是歷歷在目(雖然惹來了很多女生但是不知為何就是沒有一個靠近大概是因為太帥,至今他還是這樣認為),總知現在就是感覺不對。

那裡不對。

說起日常的相處,或者叫約會,優一郎和女生那份不自在讓人無比焦躁,負責偷看,不,是偷拍記錄的筱婭和三葉順道拉攏無辜的與一和君月,發現優一郎約會的時候漫不經心的模樣似乎若有所思,提醒要照顧女生的事卻被他的馬虎走神拋到老遠,優一郎總是沒有理由地提起不勁來。

他感覺和米迦爾一起的時間比任何人都要舒服。至小就跟米迦爾相識,幼小時作為彼此的同學因為同一個姓氏而特別關照他,漸漸熟悉之後不知不覺地出雙入對,去除學業成績那個令人猜疑的因素,他們幸運地進了同一間小學中學,互相拜託的事情不計其數……“最難堪”的回憶可算是小學生時期運動會中跌傷被公主抱的事情,優一郎因為感覺太羞人罵盡了對方,表示堂堂男子漢這樣被對待是一生的恥辱,事後米迦爾再沒做過那種事情了。

筱婭他們可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很可惜地他們到了高中才能相遇,卻因為進了同一個奇怪的社團而熟識起來。而米迦爾被他這個老朋友推崇他參與學生會,畢竟會長欣賞他這個得力助手,妥派的都是重要任務,優一郎覺得被重視肯定是不錯的,何況對方有能力勝任,就是不懂米迦爾在意自己的工作量,說會導致不能同時放學的小兒科。這個時候優一郎還是會等他的,就算悶到扒在桌子上睡著了,米迦爾會輕輕地拍拍他的肩叫醒他,在他迷迷糊糊的沉睡之中道歉——永遠不知道對方站在那兒盯了他有多久,然後拉著他的手一起回家。

優一郎沒有兄弟姊妹,米迦爾就是他一個親人的存生,習慣每天由對方親自morningcall,優一郎的母親還諷刺的說“我的兒子就交給你”的話,賣兒子的丟臉還是抵不上優一郎賴床蹺課的個性,笨蛋似的默認了蘊含著深意的話,沒發現米迦爾竊笑的意味,共同完成課業成為了他們必要的日常。

偶爾他們都會“約會”,這看起來跟女生的情況沒兩樣,那份舒適度相比起來大相徑庭。優一郎本來就不是口才了得的人,對著女生們口吃的他一想到找話題這種麻煩的事就讓他退避三舍,相反和米迦爾那份自然感就連鼻子沾到了霜淇淋也毫不自覺,到了對方細心地用紙巾拭去,懶理那群偏要戴著墨鏡竊視的後援團。

這是為什麼呢,米迦爾在優一郎心目中佔有的地位比任何人都要大,分道揚鑣之後更是發現生活離不開他,早上叫醒服務由母親和鬧鐘代替,上放學沒了一個平常閒聊的人,沒有人笑著說他笨蛋又主動幫他補習。筱婭曾經吐糟過那不是戀愛嗎,優一郎以為她在開玩笑,後來才發現自己有點蠢頓了,好像真的是這樣。

想念一個人會有心病。優一郎以為自己今次會等米迦爾回來,也原諒了對方為了“不讓小優傷心的理由”隱瞞真相,反正自己沒有像個女孩子般嗶哩巴拉的哭喪著臉,離別的時候只是給了個愛的抱抱,還有日思夜想也想不出什麼,才塞了個不實用的水晶球讓他無聊的時候看著,順便衝口罵了句“混蛋米迦你要是不回來我就跑去那邊把你打暈弄回來”換來對方忍俊不禁,最後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他承認米迦爾有點狡滑,樣子長得比他吸引,學術、音樂、體術、課外活動都是佼佼者,喜歡的東西卻要跟自己一樣的。不知那門子米迦爾會跟他進那些三流學校,可是到數一數二國外大學發展可是不可多得的機會,因為不捨得而任性對方跟自己進本地大學,優一郎絕對不讓他的摯友毀掉他本有的未來,所以當米迦爾完成學業之日就是他們見面之時。

四年,這些日子漫長得可怕。現在才是剛剛過了第一年而已,用來收藏的小箱子堆滿了一整排信封,旁邊是當地的紀念品──是優一郎隨口說要的,其中一封更是有個不忍直視的……唇印,聽說是提到筱婭跟三葉這樣玩起來,然後米迦爾竟然照做了,至於那個唇印……優一郎不想知道它做了什麼變態的事,他無法想像對方知道之後天真變為驚異,或者是露出一臉“你是變態嗎”的表情。

現在優一郎的心情就像下雨一樣,陰沉而屈悶。沙沙的雨帶著風捌到他的臉,那股清涼讓優一郎打了一個哆嗦,他微傾著身把窗往裡面拉一點,用硬玻璃代替被水滴劃花的臉,然後對著空白的紙開始埋頭苦幹。

今天要寫什麼呢。

到筆末的時候優一郎已經累攤到桌子,這樣一氣呵成的寫完還真是第一次。

或許他的願望不會實現吧,所以不必擔心自己糾結那種已成定局的事情,現在只須要好好的補眠。反復垂下來的眼簾在他薄弱的意志之下盡情地帶他沖往黑暗的旋渦,優一郎還沒把信紙放入信封內,悠悠蕩蕩的進入了夢鄉。










“呐,小優,該起來了。”

有人在搖晃他的肩膀,眼前人使死命睜開眼睛的他當下的睡意全無。

“米......米迦!?”日思夜想的人惚然亮在眼前,一句“我很想你”就差點兒衝口而出。米迦爾一如既往地溫雅微笑,親昵地輕敲著他的腦門說:“小優再不起床就要遲到了。”

奇怪的是這種日子已經不會再有了。

優一郎發現自己在床上,外面晴朗得不像話,也絲毫沒有下雨的痕跡。米迦爾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變,髮絲在陽光下的閃金燦得他優一郎睜不開眼睛,那對藍眸眨動著不離自己。

如數年前一模一樣的情節不由得令優一郎懷念得發呆。

“小優?你怎麼了?”米迦爾見他沒反應失神的樣子就揮著手呼叫著他,優一郎猛力搖一搖頭清醒一下自己,他能觸得到對方溫暖的手,使得他不認為這是一場夢,僅僅是回憶以前的生活。

吃過早點之後兩人換好了校服,扛起了背包並肩步行,本以為跟往常的無憂無慮的談天說地,可是現在的優一郎是數年後的優一郎,他意識到只要米迦爾在旁邊就會令他心跳不止的感情,也知道不久將來這個夢裡的米迦爾也會告訴他將會離開。他的焦慮只能用斷斷續續的話和瑟縮的手形容,一碰上手熱度仿佛就從觸動的位置傳上心臟,優一郎喘口了氣不敢和米迦爾對視,誰不知對方輕易就捕捉到他不自然的表情。

“小優是有什麼想說嗎?”

米迦爾探頭問道,優一郎惴栗得雙手擋在胸前,躲過他的視線結結巴巴地說著:“不、不,完全沒有……”

其實想說的話多著了。想告訴他離開以後自己有多不捨得他,不管他們離別前那些鬼約定,狠不得馬上醒過來就飛過去揍現實的他一頓……

想瘋了他。

優一郎惱懊地攥積著自己不貼服的烏髮,腦內胡亂的思想困窘得他發出意味不明的哀吟。米迦爾看傻了眼,幾秒後恍然大悟似的妄下結論:“小優,有了喜歡的人呢……”

騙人。假如優一郎在喝水的話肯定現在全都噴了出來。戀愛可不是隨口說說的事,卻一語中的打中優一郎咚咚跳著的心臟。

也只有這句話能總結優一郎這一年以來的困惑——優一郎喜歡著米迦爾。

“哈哈,這不可能……這是幻覺,幻覺……”優一郎有點自暴自棄的胡說八道,自己的感情怎麼容易地曝露在這個米迦爾面前,要是乾脆不知道就好。

“小優,她……是怎樣的人啊,漂亮?聰明?是……小優喜歡的類型?”米迦爾好像沒理會表情不會說謊的他,偏偏要針對著優一郎最不擅長回答的問題,扭著眉頭窮追不捨的問著。

優一郎的臉立刻漲得似紅蘋果,心裡的答案快要脫口而出,他迅速捌過了頭,支支吾吾吐著沒有組織過的話語:“他……他是……那個……我、我不知道……”

“交往了?”米迦爾的眉緊得撮成了一團,正中紅心的字句敲打著優一郎的腦袋,他不敢置信對方那些刁難的問題正戳破他的弱處。

“不,還沒有……”兩人只是自小相識,感情深厚又彼此熟稔,交往與他們只剩下那層蒙朧不清的隔膜,可是又邈若山河。優一郎的聲線顫抖著,害怕對方看透他的一切。

米迦爾安慰地摸了摸對方的頭,甚至還露出有點尷尬的笑容,似乎是誤解了絕望似的放棄了追問。

“別在意,小優。”

“嗯,呃?”優一郎不解的怔著。

“我說......加油。”

鬆開了揉著髮絲的手,米迦爾拉一拉肩上的背包,加快了令優一郎有些跟不上的腳步,把骨鯁在喉的笑容藏在自己的背後。優一郎眼睛感覺酸酸的,頭額剛才是餘下的溫度,夢裡的米迦爾跟他說加油像是鼓勵他的懦弱,優一郎還是不敢將那份收藏到底蘊的感情傳達至遠方的他。

“快到學校了,小優。”








老師自個兒朗讀著課文,平板的語調簡單地引來眾人的睡意,而優一郎的心思一早就飄到某人的心裡。他慵懶的將手擱在下顎,眼神渙散地盯著窗外飄逸的樹葉,晨間天朗氣清也竟然聚合了一片片灰土,似乎快要下起雨來。

心情還真是糟糕。

他應該再去看看那個以前的米迦爾幾眼,記清楚他的模樣,抱抱他感受他久違的體溫,因為醒來的話就只能對著他的相片癡呆。但是優一郎感覺現在兩人的氣氛有些不對。

這就是戀愛的味道嗎?

心臟抨抨的打響愀得發痛,語言頂在喉嚨中無法表達清楚,期待又惆悵的心情迫得他像暴風雨前夕般下一刻就爆發出來。


那句加油是要將他的心情告訴出來,縱使這是個擾人的夢,他還是那個米迦爾,在離開他之前,高中時期的米迦爾。

他應該在這個時期表白。

煩透了。

“可惡……”優一郎悄悄地捏著自己的大腿,疼痛得來他還是沒從夢裡醒過來,或許是自作自受,他捏的一處使衣料下的肌膚一片通紅,當然他的臉頰也是,別人還以為是他不適的表現。

老師任何一句話他沒有袋進腦子,直到一節又一節的過去,他的心愈來愈相信一件事。

六月十日。他攪盡腦汁,依稀記得那個會下雨的日子,米迦爾會口念著家人將他留在家裡。再一次的機會,縱使是夢也要捉緊,貪婪的追求那樣的結局。

青春永遠是過去又美好的回憶。

優一郎一如以往地跑住米迦爾的住處溫習,幸運地米迦爾的父母竟然去公幹不回來了,而且這場雨的程度比想像中還要大,老天爺仿似中了魔咒般下個不停,雨水快要浸濕到腳踝處了。

他不記得有那樣的事。總知是現在的情況對他有利不過了。

“今天……看來不能回去了吧,小優。”雨嘩啦嘩啦的下著,使米迦爾護送的念頭都消退了,他對著窗外被豪雨洗刷的景色歎了口氣。

“是啊……”優一郎的視線往課本上的文字與米迦爾的身上游走,他非常的不自在,因為他知道即將要說他不可告人的秘密,涉及到壓根兒跟他的性格沾不上邊兒的戀愛心情而變得聲弱如絲,“那個……米迦……”

優一郎沒想到是被那個他先發制人了。

他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米迦爾咚的一下就將優一郎推倒了,兩手壓在肩膀邊以及近在咫尺那張喜歡到不行的臉那種衝擊被優一郎想像中要震撼得多。

“那麼……我可以將小優留在我身邊嗎?”

優一郎驚詫的瞪大了眼,一時搞不清他混亂的思緒,他不能太理解眼前這個人說出讓人無比興奮的話,相反現在的希望是他希望現實的米迦爾回來,漫長的思念令他如此痛苦。

“今早的事,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就算是一天也難受極了。”米迦爾就這樣壓著身體對上了他,那對充滿欲望的藍眸快要將優一郎吸過去似的,“我……不甘心啊,小優有了喜歡的女生什麼的……”

對方滾動著不自覺放電的眼睛,打破曖昧的決定令優一郎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氣,此時米迦爾又將頭湊前了些,一點一點的壓迫過來。

“米,米迦……”嘴唇也抵不住顫抖起來。

“果然……我不能將小優交給任何人。”米迦爾有點難堪地低聲說,身體也跟隨著壓低的伏了下來,手輕輕扣著他的下巴,濕熱的鼻息看來就要親上優一郎的唇:“小優,可以麼……”

優一郎相信這個夢是自己腐化的意識作祟,恬不知恥的探求著觸碰的溫度,因為未知的抗奮而沉不住氣。若果同意了對方,這算是完了心願嗎?只怕米迦爾親上來那刻,優一郎已經頹喪在這個逃不開的夢,貪戀著這份虛假的激情。

米迦,米迦,米迦……他永無止境的呼喚,舌頭柔軟的觸感不禁讓他扭上了對方的肩,緊緊纏上對方的唇,做著對方覺得色情的行為。得他一生未曾嘗過的,那份甜密的滋味。

急亂解開的襯衣,因為舒服而歡快的呻吟,直到幻想那些某混蛋筱婭曾經灌輸過那些十八禁的知識,通通都是優一郎的妄想。

這是多麼的可悲,自己卻墮落的踩進水泥裡面,怎麼也抽不了身。

他怎麼也不知道醒過來的時候是天大的驚嚇,命運根本在跟他作弄,非要讓人將醜陋的一面展示出來。

米迦爾居然就在自己面前盯著自己躺在床上發春。

“……小優,你不會是太想我所以……”米迦爾捂住嘴唇似在嘲笑說著夢話的他,優一郎早就滿臉通紅急得想要逃走,然而米迦爾使一下勁就將優一郎壓到在床上。

優一郎掙扎了幾下米迦爾就扣著他的手腕壓過頭頂,以這種姿勢直視對方優一郎感覺不妙。

“小優,你逃不掉的。”米迦爾笑得更燦,死死的擄著他雙手,“力氣還只有那一點點。”

“米、米迦你怎麼回來的!”優一郎知道那是在調侃他,然而他的焦點不在這兒。米迦爾突然就出現在他的家,他的語調因為慌亂而變得拔高,最要緊是對方會否發現自己做了那些羞人的春夢。

“想你囉。”米迦爾沒有收起他的笑容,反而有點迷戀的用指尖撩撥著他的耳垂,“因為想你,小優。”優一郎被那直白的語言迷昏了,他能看清楚長得更成熟的他,以及比夢裡令人心跳百倍的一舉一動刺激著他沉睡的細胞,每一寸肌膚都是等待被對方點燃的藥引,“你也是吧,小優?”

“騙、騙人……”即使有一部分覆蓋到那個不可侵犯的區域,優一郎都覺得那不是真實的。他扭過了頭,喃喃的像是自責的道著,“不可能……”

“那裡不可能呢,小優。”米迦爾在靜止的唇上輕吻,優一郎錯愕的撫著對方吻落的位置,一切都變得不可思議,“我也以為我等得到的……這是小優的錯,你不好好補償我不行呢。”

結果是誰打破了約定啊,桌面上的信也肯定被偷看了,優一郎不知怎麼回話,只得像傻瓜似的眼睛變得濕濕的,因為兩情相悅而藏不住他的聳肩甜笑,大抵不會連這個吻都誤會了對方。

“那麼……夢裡的我對小優做了什麼,說來聽聽?”米迦爾惡作劇似的咂嘴弄舌,假想對優一郎食髓知味的他,將無窮無盡的欲望實行。

“我才不說。”優一郎不滿地抿了抿唇,他怎麼可能說得出那種羞人的話,後來有點鄙棄自己的道,“你……你自己不會想嗎……”

米迦爾呵呵了兩聲,勾起對方的唇角作最後的警告:“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小優,別後悔。”

後悔只是當年沒留著你,也沒發現那樣真摰的感情吧。優一郎眨了眨眼,絲毫不怕眼前兇險的猛獸,因為他最害怕的情境已經過去了,再羞赧的時刻也比不過他一年來的痛苦。

“樂意奉陪。”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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